AI 聊天机器人比政治广告更能影响选民 | 米歇尔·金，麻省理工科技评论 与聊天机器人的对话可以改变人们的政治观点——但最具说服力的模型也传播了最多的错误信息。 在 2024 年，宾夕法尼亚州的一位民主党国会候选人沙梅因·丹尼尔斯使用了一款名为阿什莉的 AI 聊天机器人来拨打选民电话并与他们进行对话。“你好，我叫阿什莉，我是沙梅因·丹尼尔斯竞选国会的人工智能志愿者，”电话开始时说道。丹尼尔斯最终没有获胜。但也许这些电话帮助了她的事业：新的研究表明，AI 聊天机器人可以在一次对话中改变选民的意见——而且它们的效果出乎意料地好。 一个多所大学的研究团队发现，与一个政治偏见的 AI 模型聊天比政治广告更有效地促使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支持对方党的总统候选人。聊天机器人通过引用事实和证据来影响意见，但它们并不总是准确——事实上，研究人员发现，最具说服力的模型说了最多的不真实的事情。 这些发现详细记录在发表在《自然》和《科学》期刊上的两项研究中，是一系列新兴研究的最新成果，展示了大型语言模型的说服力。它们引发了关于生成性 AI 如何重塑选举的深刻问题。 “与大型语言模型的对话对显著的选举选择有相当重要的影响，”康奈尔大学的心理学家戈登·佩尼库克说，他参与了《自然》研究。大型语言模型比政治广告更有效地说服人们，因为它们实时生成更多信息并在对话中战略性地使用这些信息。 在《自然》论文中，研究人员招募了超过 2300 名参与者，在 2024 年美国总统选举前两个月与聊天机器人进行对话。这个聊天机器人经过训练，支持两位主要候选人之一，尤其在讨论候选人的政策平台（如经济和医疗保健）时，出乎意料地具有说服力。与支持卡马拉·哈里斯的 AI 模型聊天的唐纳德·特朗普支持者变得稍微更倾向于支持哈里斯，在 100 分的量表上向她移动了 3.9 分。这大约是 2016 年和 2020 年选举期间政治广告测量效果的四倍。支持特朗普的 AI 模型使哈里斯的支持者向特朗普移动了 2.3 分。 在 2025 年加拿大联邦选举和 2025 年波兰总统选举的前期进行的类似实验中，研究团队发现了更大的效果。聊天机器人使反对党选民的态度变化约 10 分。 长期以来，政治动机推理的理论认为，党派选民对与其信念相悖的事实和证据是无动于衷的。但研究人员发现，当聊天机器人被指示使用事实和证据时，它们比被告知不这样做时更具说服力。“人们正在根据模型提供给他们的事实和信息进行更新，”美国大学的心理学家托马斯·科斯特洛说，他参与了该项目。 问题是，聊天机器人所呈现的一些“证据”和“事实”并不真实。在所有三个国家，支持右倾候选人的聊天机器人提出的不准确主张数量大于支持左倾候选人的聊天机器人。基础模型是在大量人类撰写的文本上训练的，这意味着它们再现了现实世界现象——包括来自右派的政治传播，这往往不够准确，科斯特洛说，这是对党派社交媒体帖子研究的结果。 在本周发表的另一项研究中，研究团队调查了是什么使这些聊天机器人如此具有说服力。他们部署了 19 个大型语言模型，与来自英国的近 77,000 名参与者就 700 多个政治问题进行互动，同时改变计算能力、训练技术和修辞策略等因素。 使模型具有说服力的最有效方法是指示它们用事实和证据充实论点，然后通过提供说服性对话的示例进行额外训练。事实上，最具说服力的模型使最初不同意某一政治声明的参与者向同意的方向移动了 26.1 分。“这些都是非常大的治疗效果，”英国 AI 安全研究所的研究科学家科比·哈肯堡说，他参与了该项目。 但优化说服力的代价是失去真实性。当模型变得更具说服力时，它们越来越多地提供误导性或虚假的信息——而且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可能是因为当模型学习部署越来越多的事实时，它们本质上会挖掘它们所知道的最底层的东西，因此事实的质量变得更差，”哈肯堡说。 作者指出，聊天机器人的说服力可能对民主的未来产生深远影响。使用 AI 聊天机器人的政治运动可能会以妨碍选民独立政治判断的方式塑造公众舆论。 尽管如此，影响的确切轮廓仍有待观察。“我们不确定未来的竞选活动会是什么样子，以及它们可能如何融入这些技术，”普林斯顿大学的政治科学家安迪·盖斯说。争夺选民的注意力既昂贵又困难，让他们与聊天机器人进行长时间的政治对话可能会很具挑战性。“这会成为人们了解政治的方式，还是这会更像是一种小众活动？”他问。 ...